"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是个哈吹。
-Drarry无差主哈德写手,恶心无差/对家的就不要关注我了谢谢我怕哪天恶心到你-
-谁说我哈是个傻子我就骂他,但是这么傻的直男确实不多见了。

  Ashtray  

【HP/DM】似是故人来 01-03

CP:Harry Potter x Draco Malfoy

分级:NC-17

Note:OOC/首发 @拦路雨偏似雪花 ,修改重发+更新第三章。

架空古代,魔改正史。架空古代,魔改正史。

不考据了瞎jb写。

tag【哈德】似是故人来

八章完结,放心入坑。

字数:01-03大概是12610.


01.

这场革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以日不落帝国的无尽国力为基准,在工业发达的同时将阶级主义拉下马来,还了人权一个自由身。英国因为这场革命从众多国家中脱颖而出。

这场革命确过惊艳和难以察觉,一直到这位君主丢掉了王位,他还似乎在梦里一般,看着人民的权利被真正的摆上台面和日照下。至此,维多利亚的太阳陨落了。

而这场革命被国家所有人依旧骄傲铭记在心,史称,光荣革命。又名,不流血的革命。

——节选自 瓦特与革命与野心[1]

1670年9月26日 英国。

曾经有位颇有知名度的人说过:革命隶属于阶级,但并不是真的奉献于人民。这句话是自相矛盾的,罗恩伸出一根食指在哈利面前晃了晃: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把阶级和人民分开来谈。他弄了弄被他懒散的斜戴的军帽:哈利,人民在某种意义上是属于阶级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那位知名的人说革命不奉献于人民。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一丝同情:说吧,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想的不行吗??罗恩不忿地争辩道。

行,怎么不行。哈利这么说道,安慰似的拍了拍罗恩的脸颊:你刚刚说什么。

人民隶属于阶级啊。罗恩这么说道。

你第一句话是什么?

革命隶属于阶级,而不奉献于人民。罗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复述了一遍。

问题来了。哈利这么说,那人民隶属于什么?


革命平息过后的两年,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时间行驶的路途上。虽然政坛还稍有动荡,但对于人民——那个伟人说的话可能还真的像是这么回事——对于大众的人民,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同。蒸汽机的一声尖鸣对他们来讲已经足够了。革命是有钱人才关心以及奋不顾身的事儿。无论今日的面包松软与否,够了。

对于哈利来讲,他算是某种程度上背叛了他发誓效忠的王土,不,他的意思是,日不落帝国从此也没有改名换姓,君主照样在那坐着,这个让他有一口饭吃的战争好像也没这么坏,他也没有像罗恩一样有什么“天佑王土革命成功”的感慨——好友这几天定是认识了什么人,张口闭口威廉庇特,或者威廉莎士比亚。这都没有关系,好似只要那个人叫威廉,罗恩就能扯到革命上。

哈利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把罗恩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顺便纠正一下对方的逻辑关系。而这一切顺利,除了一纸文书把他调离罗恩身边。上天保佑罗恩不会因此而兴趣怏怏,但哈利保证他不会的,毕竟罗恩铁定有某个女孩要追,才天天把政治挂在嘴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托革命的福,现在他拖着一个箱子站在有小指粗的铁栅栏面前,铁丝交错绕成黑色的蔷薇。他奉命来保护新贵族马尔福家族,上议会把钱财摆的比人民还要重要,让军方派人保护砸钱最多的金主,也并不让人稀奇了。

革命的金主。哈利瞄了一眼写着庄园地址的纸条,塞进了口袋。他从来没有来过有钱人的地界,而如今他像一个刚进城的傻小子——即使他曾为皇土冲过锋陷过阵,然后给守门人递了白纸黑字的文书。守门人斜着眼冲着规规矩矩的斜体字趾高气扬地朝地上呸了口唾沫,示意哈利等一等。

透过门口交错的粗铁丝,大门上的漆像是被新上过,平滑并反射着光。哈利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棕色靴子,用左脚无意识地踢了踢右脚。


哈利·波特。他和这庄园的管家握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名字贴着唇说了出来,最后把视线落在一旁的马尔福少爷上,他很确定那个是马尔福少爷,金色头发,趾高气扬,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像个古老又诚挚的基督徒,只是视线太过于凛冽,他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朝马尔福家的少爷伸出手:隶属于皇室的军队,奉议会——或者说帝国的命令,专程而来。他朝马尔福家主微微鞠了个躬:帝国很担忧阁下的安全,毕竟最近恶党与叛匪又似乎重新聚集起来了,余孽总是觉得自己能翻盘,而帝国担忧他们会威胁到马尔福家族的安危,特命我来守卫各位的安全。

德拉科·马尔福,听哈利慢悠悠地做完自我介绍,从鼻子深处冷哼了一声,视线瞥过哈利伸出来的手,士兵。他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使日不落帝国的王换了一个,不代表礼节也就因此而换代了。他过了一会,见哈利依旧没有动作,嗤笑一声又张口欲言,却被旁边的卢修斯·马尔福瞪了一眼,讪讪地把嘴巴闭上。

容我问一下阁下的军衔,军官?马尔福家主握着一个蛇头权杖,拖着调子慢悠悠地说着,他的金发柔顺服帖在脑后垂到腰间,别具贵族气息:你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军官。

上尉,先生。哈利顿了顿,家父曾是上将,而我是上尉,我猜测先生应该听过波特这个姓氏。他的唇角溜过一抹笑,手还僵硬在空气中维持着标准的直线,家父詹姆斯·波特,和您有过些许交情,这也是为什么皇室派我来执行这次任务的原因。

是吗。卢修斯·马尔福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也许有过吧。他把手杖杵在一旁,上尉,你也知道,年纪大了,他端着一张厚重的笑意。而哈利的手还僵硬在空气中,卢修斯·马尔福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

——没有人告诉你我的父亲只和上将握手吗,上尉。旁边的德拉科冷笑了一声,把你的手放下,上尉。

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低低地叫了一声德拉科的名字:怎么说波特上尉也是我们的客人——或是帝国给予的恩赐,如果你的态度某种意义上能好一点,他背后的人也不会这么难做。

哈利在僵硬的空气中把手握成一个拳头,然后带着一张笑又把手收回背后,马尔福先生言重了。他顿了顿,我身后能有什么人,我只不过是奉帝国之命,帝国便是我忠心所奉了。

好了。卢修斯·马尔福冲他摆了摆手:不愧是从帝国出身的军官,或者是一位上将带出来的军官,如果上尉不介意的话,也请多关注德拉科的安危了。我比较担心——是的,我不太担心我和我太太的生命安全,倒是德拉科。他高深莫测地笑,你也知道,德拉科与你年纪相仿,我猜,敢问上尉今年?

23了,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同样。卢修斯·马尔福说,男孩子爱玩,更何况这个阶级的男孩子都有自己的圈子,我唯一担心的是他们利用年轻气盛或者派对的时机进行暗杀或者是袭击。卢修斯·马尔福握着手杖站起身,还得望上尉多多替我留意了。

哈利瞥了德拉科一眼,金发的少爷微微仰着下巴,视线掠过他停留在对面的墙壁上——哈利不能说德拉科在看什么,也许是什么都没有在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然后他转过头去看卢修斯·马尔福:是的,先生,我将会尽我的全力履行我的职责。

卢修斯·马尔福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向外面走。跨过门口的时候他身形顿了顿,哈利背对着他,只听见卢修斯·马尔福略带嘶哑的声音:上尉,麻烦你再提醒我一下,你的父亲是姓波特吗?

是的,先生。哈利没有转身,低着头这么说道。

我也许曾和你父亲奋战过。卢修斯·马尔福这么说道,顿了顿,我记不太清了,这个姓氏很耳熟,你知道吗,波特小子,我有时候总想和我旧时战友在一起喝酒——但更加欣慰的是能看见你身上流淌着战争的血,那让我想起了肆意挥霍的战火和马蹄,日不落帝国的旗子在湛蓝的天空飘舞,千万具士兵的尸体倒在黄土上,渗透着泥土的无数干涸的血。

哈利转过头,对上那双和德拉科·马尔福无异的灰蓝色眼睛,然后心头一颤,敛着声音说家父若能听到这个,定会感到欣慰了,马尔福上将还心心念念着那往昔的峥嵘。

你介意...你介意我问问波——我的战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哈利的眼神顿时变了,他难为地咬了咬下嘴唇,低眉顺眼做出一幅伤心的样子:阁下可能不知道,家父在我出生后便死于战争。

这样啊。卢修斯·马尔福拖着调子,谓叹了一声,得知这个消息我实在是出乎意料,请接受我诚挚的歉意,波特上尉。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父亲的注意力的。德拉科冷笑一声,走在前面,哈利拖着他的箱子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闻言抬头瞥了一眼金发少爷的后脑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声呸了一下,德拉科不依不饶:但是不要以为你就能成功的升到少将的军衔,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要以为巴结到马尔福家族就可以一劳永逸。哈利低着头盲目的跟着对方走,德拉科停下脚步也没有发觉,直直撞上德拉科的背——大少爷一脸恼怒地转过身瞪着他:我不知道帝国为什么选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但是,虽然得到了我父亲的允准,不代表我也这么想。

他伸出手揪着哈利的领子,并把哈利拉到自己的面前,盯着哈利绿色的瞳孔聚焦并放大混成一片:这句话我不说第二遍,我不需要保护,任何的保护,拿着马尔福的钱滚,不要再跟着我。

马尔福少爷。哈利这么说道,我以一个上尉的身份提醒你,放开我的领子。

在我父亲面前乖的像一头任由使唤的狗。德拉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了指哈利的胸膛,主人走了,狗就开始吠,连敬语都不会用了,待会是不是要用枪指着我的头了。

因为马尔福先生一个眼神而闭上嘴的人不是你么,马尔福少爷。哈利伸出手,抓住握住他领子的德拉科的手,马尔福少爷,容我再提醒一遍,麻烦你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的人是你,上尉。德拉科嗤笑一声,你没有资格碰我,是的,他这么说道,然后放开了哈利的领子,别跟着我。

他转身就走。

等到德拉科的背影渐渐变成与远处的长廊相连,哈利理了理自己的领子,绿色的眼睛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然后他打量了周围一圈,这些都是由鲜血筑成的,他轻声说。

他没有追上去。

一片火烧云映在他的眼睛里,蕴成了一场漫长的火灾,它从桌角开始吞噬肆虐,最后大方的把尖叫声都舔入肚中。

哈利摇了摇头,将那片火海甩出自己的脑海里。远方的仆人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他转头报以一个微笑。

——对了,请问你们知道马尔福少爷的房间在哪吗,我是皇家派来的侍卫,负责保护马尔福少爷的安全。


[1]我瞎扯的文献。

**英国≠文内的英国。


02.

  哈利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弯着腰把它推进了板床底下。

  新来的?他听见背后有一个男声这么说道,他扭过头嗯了一声,还有些拘谨,他不是没有和五个人住过一间房——马尔福家什么时候请的起皇家的人了,你看他的袖章。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却被另一个男声打断,嘘——你要不要你的脑袋了。

  哈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耸了耸肩,之前说话的两个人站在他面前。哈利,哈利自我介绍,叫我哈利就行了,不过虽然我不在意,但是我还是很好奇——马尔福家之前真的请不起皇家的人吗?

  周围的四个人愣了一下,过了四秒以后凑上来和哈利勾肩搭背:皇家的人都这么上道的吗?

  也许只有我一个?哈利耸了耸肩,成功把几个人逗笑之后坐在自己的板床上,旁边的一个棕发的男生伸手捞起一件外套往自己身上披:哈利——是哈利对吧,我是约翰,哈利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我待会要去值班,但刚刚那些玩笑话就我们自己说说就好了,至于刚刚开头的那个,他是马尔福上将从军队带出来的,身份不一样。

  我可没有这么觉得。那个声音又说,是一个穿着军服的黑发男子,麦克刚刚不是还威胁我掉脑袋。

  随你怎么说,约翰拿眼神剐了他一眼,又凑上来做到哈利旁边:我现在要去换哨了,但我想知道军队的事情——你愿意等我回来说吗?

  别骚扰人家皇家上尉了。那个被称为麦克的人这么说道:你不知道待会德拉科·马尔福和马尔福上将要去参加宴会,哈利应该也是必须去的吧,他顿了顿,对了,你怎么还没走,马车应该快开走了才是。

  什么?!哈利皱着眉,调子拔高了一些: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我们是负责上将和其他一些宾客的安全的,旁边的麦克这么说道:马尔福少爷和上将待会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如果你要跟着马尔福少爷,我觉得你现在就跑回去最好,远处上将的马都被牵出来了,少爷准备出门了。


 军靴踏过昨日下雨留下的水坑溅起水花,也许还有泥泞被踩起弄脏裤腿,但哈利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他在马车驶出庄园的时候拦在了马车面前,马夫一拉缰绳,旁边的一个侍卫尽职尽责朝他托起了手中的长枪,手指训练有素地扣在扳机上。

  哈利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甚至在看到马夫一眼扫过他的配枪的时候,他一只手举起来另一只手飞快的一擦枪夹,枪壁擦过他的指尖被提起,碰见外面的空气时哈利蓦地放手,涂着黑漆的手枪落地,弹夹从枪托底下跌出。

  哈利还没来得及心疼配枪,他抬起头对上双轮马车上的德拉科·马尔福。对方带着一顶绅士歪着脑袋,嘴角缀着一抹嘲讽的笑,居高临下看他演出。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德拉科仰头——下巴看人典范,哈利在心里唾道,我从来不知道皇家的士兵能迟钝到这个地步,或者说,也许是没有好好管教,如果身为着守卫却不知道主人的行程,或者玩忽职守,你是在等别人把血抹在你脸上吗?[1]

  至少我还醒着[2],马尔福少爷。哈利知趣往后退了一步,弯腰附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如果马尔福少爷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只怕会误了时间。他用眼角扫了一眼马车后面,两匹马都安安分分坐上了人:容我去牵匹快马,稍后就跟上少爷。

德拉科很轻地嗤了一声,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尉。

总得对得起少爷的“上尉”之称。哈利如是说道,我会尽我所能的,少爷。

德拉科·马尔福盯着他看了一会,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哼了一声,招手示意马夫向前。哈利在原地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只期待卢修斯·马尔福应该还留在庄园里,不然他还真的追不上这恃钱权傲物的小少爷。

他转身向庄园跑去。


宴会的主人是卢修斯的至交。哈利在宴会的大门前被人拦了下来,指手画脚了好久才得到姗姗来迟的德拉科懒洋洋地一瞥,口齿还很清晰地嘲讽着你不是说会很快赶上来吗,上尉,你这个速度可真是快的令我出乎意料,宴会都快结束了吧。

哈利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伸手从旁边的服务生所端的白色盘子里拿过精致的银制的酒杯,弯腰左手放在腹部低头递给德拉科:马尔福少爷,这是给你的。

德拉科盯着银质的酒杯看了一会,十分不情愿地用手托住,然后递给了旁边穿着华丽的女贵族,这是你朋友吗,雍容华贵的女士这么问他。而德拉科用眼神瞥了哈利一眼,不经意地:不,他不是我的朋友,你们别误会,不过是马尔福家的一个守卫,从皇家的军队下来,一个上尉。

如他所说。哈利冲旁边的姑娘们点了点头,马尔福先生,他如是说,眼神瞥到人群中一顶红色头发,哈利有些诧异——他只觉得这个背影眼熟。他对端着酒杯的贵族浮夸地行了一个礼,抬头看见德拉科·马尔福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哈利冲他咧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把德拉科目前的位置刻在了脑海里,转身去搜索那顶姜红色的头发。

哈利还正准备给罗恩写信,只是他虽然知道好友背景也许有那么一点的雄厚,但雄厚到能被邀请参加这个宴会也是始料未及。哈利舔了舔自己的上唇,蹑手蹑脚穿着军装蹭过人群站在对方的身旁。一旁的贵族以上帝之名和以皇室的荣誉举起了酒杯,姜红色头发的男子有样学样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扭过头的时候被哈利吓了一跳:哈——哈利?

罗恩?哈利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穿着一袭燕尾服的好友,啧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你上次还和我说你最近有约?

别提了。罗恩抿了抿唇,扭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便把哈利拉到一旁:你以为我想来?哈利,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约了她,但是如果不是史密斯——他们家给我们递了请柬我也不会来。罗恩压低声音,我觉得我在这里就是替我哥当替罪羊,我对政界一窍不通,请把我扔回到战场上,然而这边的贵族,除了勾心斗角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形容词可以说了,你是不知道刚刚男爵夫人称赞克兰夫人的裙子有多么的华丽,那个用词,真的是把我恶心到了。罗恩装腔作势假装要呕,然后冲哈利绽出一个微笑,幸好你在这里啊,哈利。

罗恩。哈利笑眯眯,你现在是一位贵族。

至少我说话不会端着架子——啊玛丽亚,你的裙子就如同太阳般耀眼,缀满了无尽的星灿与繁花,罗恩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掐着鼻子小声地说道:我是真的端不起他们贵族的架子,我们家也不是从政的,唯一有点能力的哥哥去东方找龙了,剩下两个从商了,还有我,一个刚从军队出来的傻小子,倒成了替身。罗恩撇了撇唇,不过说真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马尔福他们家来的。哈利这么说道,不像某些人有着庞大的军政背景——哎哟别打我——只能作为一个可怜的仆人跟在马尔福家的屁股后面。哈利摊手,顺着罗恩的目光往远处看过去,金发的德拉科挽着一位姑娘的腰在人群中翩翩起舞。

噢是了。罗恩这么说道,虽然我没有在这里见到你的打算,但是就当是命运的奖赏吧,马尔福家还好吗?

如你所说,高傲,目中无人。哈利这么说道,尤其小马尔福,如果不是顾忌着大事我真想和他打上一顿。

你可能还不一定打得过他,呃,他父亲,波特上尉。罗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所以一切还顺利吗?

还好吧。哈利这么说道,我不知道,我觉得让小马尔福对我放松警惕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很容易,就是要可能,摇尾乞怜一下?但对于卢修斯·马尔福,难办。欸,罗恩。哈利这么说道,你能不能安排一个狙击手什么的?


而当红点落在德拉科的身上的时候,哈利正跟在他后面拿脚踢着石头,思考没有理会对方时不时给予的冷嘲热讽,比如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不如给我端一杯酒来。再或者是,你能不能不要站在那个像个傻子一样站着,我总觉得我会踩到你脏了我的脚,又或者是,含着怒气的,波特上尉,如果你再这里打扰这位美丽的女士——

哈利应着好好好,又挪到德拉科的视线死角。所以当红点出现而且始料不及地对着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在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之前,狙击手隐藏在周围的山林里,目标精确不移地瞄准着马尔福家的少爷,而哈利唯一能做的是一把把德拉科推开,而子弹不偏不倚嵌进他的手臂里。这位军队上尉只来得及将一口凉气扼住在喉咙中,忍着痛把德拉科牢牢地护在身下,并且立刻朝右边翻滚到草地上,鸡肋地举起腰间的配枪,子弹冲过来的方向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他只听见好似有人吆喝着赶快撤离,然后他唯一能做的是盯着德拉科的那双灰色的眼睛,确认马尔福家的少爷并没有因为这次的袭击能波及到什么,伤口火灼似的疼,子弹堵住了鲜血涌出的通道,他咬着牙任由别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恍惚间自己的意识落到了地上,然后听见哐当一声巨响。

现在该是时候疼晕过去了,做戏还得做全套。他张口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浑身上下的感官全集中到那被子弹击中的肉里,却还能分出一点意识给他的军装——谁他妈在袖子上绣上金属的,真他妈疼啊。

——他是一个上尉,德拉科。他的责任,我给他的职责是保护你,而如果他做不到,他就定要用他的身体去挡。迷迷糊糊中哈利似乎听见一个男声这么说道:德拉科,如果他的技艺不精,那他迟早得死在这里,或者死在战场上。

——他是一个士兵,而不是一个普通的护卫。

这是最基本的知识。那个男声这么说道,给他找个医生把子弹处理一下,然后你就回你房间吧,他不值得你耗这么多的时间。

灼热的伤口被人敷上凉意,哈利咳嗽了两声,终于咳出这几个星期来第一口血。

最后他也不记得他是如何回去那个六个人的小房间了,他躺在木板床上,麦克在一旁嘲笑她:老兄,看开一点,这种事常有的,是你英勇,等我们下次出去或者你跟着主人出去,那就太好办了。去街上找几个姑娘,暖暖身子也好——疼吗?

你被狙击枪打一枪试试?哈利没好气的,我现在对姑娘没有兴趣,我只想把我的手治好。他抿了抿唇,上一位,我的上一位守卫,如果他让马尔福少爷受伤了,那他现在会在哪了。

死了。麦克说,被主人弄死了,你还算幸运的,皇家上尉,你还是安心去找几个妹妹——

门被人打开了。几个人探头一看,整齐划一诧异地发出一声啊。哈利扭过头去看,却对上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睛,他的背后是阳光,晃了哈利的眼睛。

拿着。德拉科扔给他了个东西,逆着光哈利看的不太清楚,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因为撕扯到伤口而龇牙咧嘴:我希望这些东西能有用,他看不清马尔福有多诚恳,那该死的阳光,我问过我父亲能不能给你几天假什么的,但他拒绝了,这是我所有能找到的药。

还是谢谢少爷这么上心了。哈利捂着伤口这么说道,我希望这真的能有用——然后他盯着手里的药膏,借着光线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母:可马尔福少爷,他抿着唇苦笑,这药膏,是治跌打损伤的,我记得我受的应该是枪伤。

他忍住没笑。德拉科逆着光眨了眨眼,过了一会说,那你,要不凑合着用着吧?


[1]&[2]:引用莎士比亚《麦克白》中,麦克白杀死国王,先前将国王的侍卫灌醉,然后将国王的血抹在熟睡的侍卫脸上,以此嫁祸。

麦克白后为了毁灭证据,杀了两个脸上有国王鲜血的侍卫。

德拉科一是想在”文化“上压这个上尉一头,而是想嘲讽哈利。


03.

扎比尼和纽特少爷今天被马尔福小少爷邀请到他们庄园来了。哈利靠在门口,眯着眼捞了块布擦过黝黑的枪托,听见这句话,挑眉瞥了一眼那边的约翰,对方眉色飞舞地拉着别人说着这帮贵族的生活有多么的奢华,马车驶了一里丝绸铺了十里的,说完还向哈利寻求论证一般问,是吧,我们的皇家上尉。

哈利抬起头含糊地嗯了一声,他其实不太知道这帮贵族到底活在怎么样的纸醉金迷当中,他的责任永远是在百花丛中保护好一个人,或者是为了皇室在革命里冲锋陷阵,革命养活了很多人,包括身世并不显贵的哈利,即使他的父亲是上将,但这并没有给哈利带来多少便利。哈利把配枪塞回自己的腰间,抬头问约翰,马尔福,他顿了顿,少爷,今天是什么时候邀请他的客人的。

作为一名皇家上尉,能被派过来当马尔福家族的私人保镖,马尔福一家作为新贵族被皇室看重,成为皇室和政坛都两头吃香的家族,以后也定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哈利咂了咂嘴,突然听见房门外有人敲门。麦克一群人噤了声,五六个人挤眉弄眼示意最靠近门的哈利去开门。哈利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把铁门的锁拉了下来。

门外是马尔福庄园的管家。

管家一头银发佝偻着身子,戴着单片眼睛眯着眼睛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哈利,语气缓慢地,您,您就是波特上尉吧?

请称呼我为哈利,管家先生。哈利微微欠了一下身,管家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马尔福先生刚刚动身前往首都,管家捧着手里的黑色皮夹的本子,临别之间嘱咐我特别提醒您将您的房间挪到马尔福少爷附近。管家冲他轻微点了点头,把本子收好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我将会把波特上尉带到您的新房间里,还请波特上尉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吧。

哈利点了点头,微微欠身,您稍等。


哈利的新房间在德拉科房间的旁边,卢修斯·马尔福房间的对面。他抱着自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内衣裤对管家道了声谢,目送管家离去以后才进了房间。房间的隔音十分良好——他也很笃定这些贵族的教养也十分良好,因为他没有听见隔壁德拉科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包括大叫和尖叫,或者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脏字——这令他很诧异,他见过太多表面端着一套礼仪背面有着另一套的贵族了。

这间房可能是马尔福家准备留作接待客人的客房,被套和床单都是丝绸织的,床上的挂画绣着一幅航海出巡的画作。哈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挂了起来,思考卢修斯·马尔福这么做的用意。也不知道老马尔福是不放心小马尔福还是不放心他。哈利这么想着,踩着柔软的毛毯走到窗户旁边,在这里他可以俯瞰到马尔福庄园外的一片土地,马尔福家族本来其实并不是靠战争发家致富,祖祖辈辈以茶叶白手起家。如今这块田地也因为战争而荒芜了。

哈利冲着碧绿底下的土地惋惜地啧了一声,将窗帘又重新放下。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七点钟的时候管家来过一次,说请各位少爷下去用晚餐。彼时他正准备下去给各位少爷守门口,抬眼瞥过传说中的扎比尼少爷和纽特少爷。在这里看见黑种人确实让他有些诧异,但是这抹诧异之色在他面上闪过一瞬,哈利又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跟着各位少爷下楼去——这个国家虽然因为战争解放了,但是本质上的种族歧视根深蒂固。哈利把视线转移到德拉科脸上,看见扎比尼少爷扭过头和德拉科说些什么,德拉科点点头——并没有什么不快。

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了。扎比尼家是黑种人,但明显在白人的社会拥有上乘的地位,并且,哈利竖耳倾听,有一口十分正宗的贵族英音,这十分可能是因为马尔福家的名望,但是马尔福...

你在想什么。管家拄着拐杖经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外面下大雨了,波特上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望你帮忙去检查各层楼的窗子,别傻站在这了。

哈利窘迫地应了声是,眼前的扎比尼和德拉科已经入座,扎比尼笑了一声,然后对德拉科说,这便是你们的皇家上尉?德拉科没有回应,哈利看了他一眼穿着一双墨绿色的靴子又调头踏上楼梯。


当哈利吃完饭走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德拉科站在走廊上,盯着马尔福家族列祖列宗的壁画发呆。哈利蹑手蹑脚打算从他身后绕着走,没想到被小少爷先声夺人:站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少爷已经扭过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德拉科才说,你真的是从皇室出来的人吗?

可能还真是。哈利欠了欠身,马尔福小少爷,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您允许我先行一步回房?

谁允许你走了。德拉科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停下。

哈利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说,马尔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德拉科迟疑了一会,说,你的伤还好吗?

托少爷的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哈利这么说道,过了一会又说,今晚看天气会下大雨,少爷的房间我刚刚并没有进去,还望少爷睡觉的时候小心着凉。说着又抬起了脚,如果少爷真的没有什么事了,还请允许我回房准备一下,今晚要加强防御。

等一等,波...波特。

哈利停住脚步,扭头看着那双蓝灰色眼睛,是的,少爷?

你...你待会能不能过来一下。德拉科说,他咬了咬下唇,我有点怕打雷。

哈利的瞳孔快速的收缩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抑制住了自己心里不可多得的惊喜,随即弯下腰欠身,我的荣幸,少爷。我过一刻钟就过去。


哈利站在房间门口敲了好一会门,德拉科才穿着一身整齐地出现在他面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几道闪电划破漆黑如墨的天空。哈利坐在德拉科房间的窗台旁边擦枪,德拉科坐在床上,床边是几本宫廷历史的书籍,哈利瞥了一眼,没有兴趣似的努努嘴。德拉科把书本合上,看了一眼哈利,就给自己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

哈利瞥了他一眼,过了几分钟直到他的呼吸变得稳定。哈利轻手轻脚扶着窗台跳下来,眼神没有离开德拉科的脸,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德拉科房间的书柜。他的视线扫过每一本被整齐放好的书,却在面对最后一本马尔福家史的时候目光停了下来,他伸手将这本书抽出来,一张有着马尔福家用刻印的信纸被当作书签夹在厚重的灰色面皮的书里。哈利转过身瞥了熟睡的德拉科一眼,借着月光摩挲着信纸,刻印在纸上印出一个凹凸的形状,他的指腹摸索着凹进去的地方,把信纸叠好放回了口袋。

哈利弯腰拉开德拉科的书柜,他的眼神如刃扫过里面的文具和书信。皮革手套没有错过甚至一个蜷缩在抽屉角的纸团。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最后落在了一本红色的笔记本上,银白色的边角聚焦在他的眼底,哈利把那张银白色的纸抽出来——那是一张存款单据。哈利盯着有些熟悉的银行水印,脑海里想起罗恩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时候提到的银行家,他是没有想到银行这条脉络也和马尔福有关联。

而事情是在这一刻变得糟糕的。红色的烟花划破空气的时候哈利正在悄悄地把抽屉里的东西恢复原位,他抬起头,隔着窗子看见烟花变成一个狮子的形状。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德拉科,快步地走回窗台。谁也不知道那路兵马什么时候潜进的马尔福庄园,反正哈利和被吵醒睡眼朦胧的德拉科对视一眼的时候,马尔福前哨的灯光已经亮起,并且是警戒的红色。

哈利从窗台上站起身,他的配枪被他拿在手上,扭头对上德拉科的眼睛。

是什么。德拉科问。

我猜是贼,少爷。哈利面不改色地撒着慌,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枪,然后走到德拉科床前,右手搭在德拉科的头上,安抚意味地:少爷,我在这守着,你睡吧。

德拉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过了许久,哈利指了指自己上次被枪打着的地方,说少爷,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要相信这条伤口啊。

德拉科的视线向下移,盯着看了一会,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扭过头去看自己的书桌,月光落在他没写完的书信上,钢笔墨渍晕了整张信纸,他揪着被子,声音有些沙哑,马尔福庄园怎么会进贼。

我不知道,少爷。哈利低着头这么回答道,我的职责是负责保护您,没有您的命令,不会离开您半步。

我要下去。

我劝您还是别下去为好,少爷。哈利这么说,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配枪上。刚清醒过来的德拉科眼神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明,他的眼神落在哈利的手上,然后落在了哈利的手微微按压着的配枪上,怎么?你还能威胁我。

不敢。德拉科的眼神里带有着审视,哈利觉得自保的最好方式是单膝跪下,以表忠诚,但他没有,他伸手抽出自己的配枪,在德拉科的注视中站着身子双手递给了他:如果少爷执意要下去,也请少爷带上这把枪。

红色的烟花在天空中再次绽放。狮子狰狞的表情浮现在天空。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这朵狮子的烟花一眼,说,他们走了吧。

你那时候不是在睡觉吗???

知晓德拉科是什么意思的哈利无法克制自己的血液冰冷到逆流,他瞪大眼睛盯着地面,却还是努力镇静下来,问,还问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他听见德拉科用平静的语调说,因为是第二只狮子了吧。

德拉科伸手拿走了哈利的枪,懒洋洋地说,你出去吧。


哈利站在卢修斯的书房里,他不相信这个老狐狸不会在自己最宝贵的书房设下陷阱,所以他十分小心翼翼地挪开每一本他觉得可疑的书,然后隔着一层厚厚的手套,才敢接触泛黄的纸张页面。

可他一无所获。

哈利咬着下唇叹了一口气,他闭上眼几乎累到跌落在卢修斯的座椅上——天知道当德拉科说那是第二只狮子的时候他的心跳跳的有多块,那一瞬间他想起当初在军营的时候被人从头到脚倒了一桶冷水,在负三十度的天气下匍匐。哈利的手紧握卢修斯的椅子顶部一条铁质的冰冷的棍棒,一直到现在,他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少爷看见第一只狮子了?

也许吧,德拉科说,我醒来的时候还剩一个轮廓,然后我就看见你了,你刚从窗台上下来吧?

他扶着卢修斯的椅背,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抑住,只能发出可怜的嘶哑声,另一只手扯住旁边厚重的墨绿色窗帘,后来他被德拉科赶出了房间,这个小少爷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抽了他的配枪就让他离开。

他出门左拐,走廊一路摸黑摸到蛇头把手,那是马尔福庄园最脏,也是卢修斯办公的地方。而他现在就站在这里了,他只要一推进去——。

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本几乎破旧的圣经上。哈利眼前一亮,嘀咕了一声你可让我好找,就伸手去触碰——

走廊的烛灯慢悠悠地一盏一盏从远处亮了起来,有人端着烛灯在一盏一盏煤油灯的凉,夹杂着讨论的说话声,再然后是有人快步从远处走来的声音,哈利瞪大眼睛收了手,转身躲进厚重的窗帘里,他的呼吸被他压抑屏息成了沙哑。他的手紧紧揪着那层厚重的丝绸窗帘,龙头把手悄悄地转了一个圈,被人摁到了底。

马尔福先生,您舟车劳顿赶回来,不如先去沐浴再...管家的声音顺着漏进来的光打在地面上,哈利吞了口口水,企图将自己融化在阴影当中。

卢修斯高傲地嗯了一声,之后冷笑了一声,拖着嗓音,你先下去,我到书房找一本书。

哈利只听见管家含糊地发出一声嗯的音,又叮嘱了卢修斯早点睡云云。卢修斯有点不耐地说知道了,从管家手里接过烛灯,哈利隐隐约约感触到一点亮光。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戒备和恐惧。皇家上尉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呼一吸都惊恐于自己发出的声音。

脚步声停了。烛影隔着重重摇曳。

烛光近了。

哈利屏住了呼吸,烛光停了;哈利一只手撑着后面的窗户,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卢修斯咳嗽了一声;哈利握住窗户的把柄,书本翻页的声音;哈利盯着无尽的黑暗,上牙抵着下齿,用力之大好似下一秒他的牙齿就能报废在这里,脚步声近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卢修斯说,出来。

下一秒哈利不但觉得自己的心跌入冰窟,所有他和别人做出的努力都将白费,哈利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现在和卢修斯不过一窗帘之隔,不过卢修斯是怎么发现他的。他已经无暇想这些了,他满脑子是浆糊,他听着卢修斯的脚步声渐近,声音在整个书房萦绕: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配枪怎么就被德拉科这个花瓶拿走了呢。哈利无声地咬牙切齿。

卢修斯拿着一盏烛灯,在黑暗里站了好久,过了一会他提起脚,冲着哈利的方向落在地面上,哈利咬着下唇觉得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的时候,脚步声和烛光却渐行渐远。

厚重的木门被卢修斯缓缓地关上,书房又陷入了一片窒息似的黑暗当中。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扇门再也没有被打开过。

哈利从窗帘里偷偷探出一个头来。前面是一片化为颗粒的浓郁的黑。他对着寂静的书房张张口,却是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湿润的气。

他浑身上下被吓得只剩下半口气了。


<似是故人来> 01-03 完

全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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